16.酒醉_三个偏执狂都想独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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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酒醉

  怎么还?

  袁青溪被何烨问得一懵。

  能怎么还啊,当然是有求必应,重金酬谢了。

  我那个时候是男儿装扮,救我的也是个少年,又不可能以身相许的。

  哎呀想这么多干嘛呀,对方人都找不到的,当时都不留姓名的好人,这会儿也不可能蹦出来索要回报的,不是吗?

  袁二郎一张白嫩小脸上,水杏眼睛又在滴溜溜转,不知道脑袋里又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何烨微眯着眼睛,把“他”各种小表情都映在墨黑眸子里。

  有趣。

  “不准备还了?”

  沙沙声又响起,带着点儿戏谑。

  袁青溪手指勾着一缕发丝,卷在指尖儿,一圈一圈。

  忽的她歪头,视线对上何烨的,那一双漆黑凤目里映着光,光晕中心是自己的身影。

  她突然领悟何烨问她这话的意思了。

  难不成是提醒自己别忘了救命之恩?

  对啊,旁边坐着的这位大将军可也是救了袁青溪命的恩人,那么这句话问出来,是想自己讨要回报吗?

  袁二郎忍不住一双大眼又滴溜溜转到将军身上。

  将军一身玄色暗纹长袍,坐在暗处,整个人都笼着一层生人勿近气场,好像稍微越界就会被他给震飞出去那种。

  忍不住又想起来自己飘在空中看到的那幕,这位将军大人可是直接把出离的魂灵瞬间碾成齑粉的。

  他在向自己索要报酬?想想都觉得挺魔幻的,那感觉就像是门神突然跳下来向家主讨要看家护院的月银一样。

  袁二郎坐在灯前,暖黄烛火在“他”精灵般的大眼睛中婉转舞动,像是那满脑袋的奇思怪想和花花绕绕都化成了形,无须傅粉抹脂,就鲜亮灵动的让人想钦住,把那层层狡黠精灵一点点抹干净,看看底下还剩些什么。

  袁二郎感觉到何烨似乎换了下姿势,往这边靠了点。

  “他”眼睛一亮,也靠过去一些,竹青色袍脚压上了些在玄色衣角上。

  “当然要还。”袁二郎凑上前,举杯敬了将军一杯,为表诚意,仰头直接一杯下肚,杯底朝上,滴酒为剩。

  “将军于家姐也有救命之恩,二郎这杯酒敬恩公。”

  “他”本就纤细,仰头喝酒时,天鹅颈露出来,白白嫩嫩的脖子光滑柔润,像是美玉雕琢。

  何烨眸光停在那漂亮的细白脖子上,垂眸闪过一丝笑意,微抿了口酒。

  合着我喝一杯,你就抿一口?

  袁青溪见他薄唇上微微沾了点酒液,就把杯子放下了,那美酒好像都没往喉咙里流,心里有点急。

  酒宴酒宴,那得喝到酒酣半醉,脸红心热间,意志薄弱,恍恍惚惚,没了那么多芥蒂防备,才能显出一个人的欲望。

  没有欲望的人,也就没有下手攻破的漏洞,最是无懈可击。

  做生意嘛,其实也是在和人的欲望交易,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心满意足,生意便做成了。

  袁青溪长得美又有钱,小小年纪就在众人的目光见过了太多的欲望,晦暗不明不可言说的,光明正大□□坦然的,她喜欢挑拣着,随意满足些欲望,然后换取心仪的报酬。

  那么,将军你想要些什么?

  袁二郎小手一扬,又倒了杯酒。

  笑眯眯向将军又靠近了些,小几几乎靠在一起。

  没有美姬轻歌曼舞劝酒助兴,要想让将军喝得开心,只能靠袁二郎自己了。

  “二郎为将军添酒。”

  袁二郎酒盅故意移到将军杯上,目光却在将军俊美无俦的脸上绕了一圈,对上他微阖的凤目。

  “是这就不合将军口味吗?”酒盅微倾,在将军杯口碰了下,袁二郎故作惊讶。

  那演技略显浮夸,引得何烨唇角勾起。

  “酒太淡。”

  将军的声音带着点散漫,似乎没一开始绷的那么紧了,好像心情好了些?

  这个讯号让袁二郎信心大振,他打了个响指,一个美人儿推门,端着托盘婷婷袅袅扭进来。

  美人儿在将军身边蹭过,腕子上轻纱滑下,露出截细白滑嫩的藕臂。

  “郎君,奴为您换酒。”

  美人儿声音娇滴滴的,抬首间媚眼抛去,却直接撞上何烨冰渣泛起的眼睛。

  他袍脚被美人儿一双玉足踏上,神情里满是不虞,像是随时会把这没人掀出去。

  被他视线刀的脚痛,美人放下酒盅,也没顾上袁二郎示意她留下劝酒的眼神,慌忙拎了盘子就逃了。

  这郎君好大的煞气!

  袁二郎扶额,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弄进来一个劝酒的,怎么还没上场就溜了,迎春楼的水平何时降到这种地步了,还要“他”亲自下场陪客。

  头疼。

  袁二郎不是不会喝酒,相反,“他”自认自己酒量还算不错,这种不错是建立在有美姬伴宴劝酒的基础上,情浓耳热间,也不用多劝,客人自己便飘飘欲醉,“他”只需时不时举杯抿上一二便可。

  像现在这样,单独二人宴请,那大抵上是要谈具体的生意细则了,往往以茶代酒。

  就这样两人对饮,饮酒的场面,还真不多见。

  更何况……

  酒盅里飘出宣州老窖的沉香,一闻便是陈年美酒,浓郁,热烈。

  袁二郎抿过,心里嘀咕,还真不知道亲自上阵能陪这位奇怪将军坚持几回合。

  听说疆场最是忌酒。

  这位将军未及束冠就先去了战场,想来很少喝酒,酒量一定不行,说不定老窖两杯下肚,人就晕乎了。

  嘿。

  袁二郎幻想了下旁边冷冽将军脸红耳热,凤目迷蒙的样子,心里又开始发痒。

  还真想看看是什么样。

  越是禁欲清冷的人,酒醉越是有趣,他会有什么怪癖呢?

  若是酒醉的样子被“他”看见,那么两人也算是够得上酒肉朋友了,算说难听了点,起码算朋友了

  不是。

  袁二郎心里一热,又靠近了些,索性小几也和何烨的并在一起。

  都要一起喝宣州老窖了,将军也不会计较这么多吧。

  将军抬眸,在“他”微微沁了点粉的脸上顿了顿。

  喝了一杯,脸上就带了红,这么差的酒量,还敢上老窖。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狸。

  “他”靠的有点近,身上淡淡的甜香飘过来,不是任何脂粉儿,而是来自于“他”本身的味道,和那时一样,有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将军长睫压下某种浓浓夜色,把一点亮光牢牢笼住。

  细白的腕子又凑了过来,小人儿发带滑下了些,发丝有些许凌乱,红唇儿开开合合,递出邀请。

  “敬将军,请。”

  符狄闭目,浴桶内温热的水让神经都放松下来。

  他今天听到了一些消息,让人介意,却又没办法立刻解决。

  心里想着那些恼人的事情,符狄剑眉蹙起,拧出一个川字。

  打在桶沿的手,一下下拍打着,烦躁不已。

  一时半刻不想起来,水温却渐渐凉下来,推门拉响,有人移步进来,舀起一旁备好的热水,缓缓添进去。

  桶内的水温又变得怡人舒适。

  符狄眉间的结松了些。

  额角突然打上一双柔弱无骨的手儿,一点点轻轻揉按,沿着脖子,一路按压的宽肩,符狄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他脑中突然又跳出了一张娇俏甜美的小脸,大大的水杏眼里盈满笑意,殷红小嘴里轻轻溢出娇声。

  “君鸣哥哥。”

  娇娇小小的女娃趴在墙头上,半个身子倾出墙外,看着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从高墙上掉下来。

  正在院中读书的少年心里一惊,忙丢了书奔过去。

  “溪儿你怎么上去的,快下来,太危险了!”

  “哥哥去书院了,爹爹一回来就钻到娘亲小院里,还不让我一起去。都没人陪溪儿玩,溪儿好可怜。”

  女娃撅着小嘴儿,虽是苦哈哈抱怨的表情,可那粉嘟嘟的小脸晕着光,讨喜的紧。

  这是的符狄个子还没抽起来,伸长了胳膊,生怕小女娃掉下来,心里担心,语气也带着燥。

  “那也不能爬墙啊,你的随从都是死的吗,万一摔下来有个好歹……”

  “君鸣哥哥也凶溪儿,呜呜呜……”

  女娃直接不听不听,哇哇哭起来,好像所有人都欺负她一样,金珠子还真的啪嗒啪嗒掉了一地,哭到伤心处,手儿抬起来抹脸,身子跟着又往下滑了些,晃晃悠悠间——

  “溪儿!”

  眼中只要那粉润润的小小女娃,少年猛地扑上去,如珠如宝,将坠入怀中的宝贝牢牢护住。

  心脏都几乎停住。

  小女娃的脸也一片煞白,呆了几秒,她像又活过来一样,突然两手揽住符狄的脖子,小脑袋在符狄脸上蹭了蹭,甜甜的奶香味儿蹭的符狄僵住的心一瞬又软了下来。

  “好好玩儿!君鸣哥哥,我再爬上去,你再来接我一次嘛!”

  “溪儿!”

  后来有没有纵着她继续闹呢?

  符狄记不清楚了。

  那么香香软软的一小只,他看着爱护至今的一小只,如今也长大了。

  曼妙的身子影影绰绰浮在眼前。

  “世子。”

  他喉咙发干,应了一声。

  一双雪臂缠上他,身后的柔软紧紧贴在后背上。

  符狄喟叹一声,不由伸手覆上,将身后人儿拉入怀中。

  温玉娇笑着跌入世子爷怀里,这个俊挺的男子,每每光看着背影就让她情思荡漾,她闭目准备承|欢。

  脖子上一紧,剧痛袭来,温玉拼命挣扎,睁眼就对上世子泛红如凶兽的眼睛。

  “滚!”

  室内又安静下来,符狄烦躁的情绪无处发泄。

  溪儿,只有溪儿。

  他拳头再度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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