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没心没肺
第4章没心没肺
江昱好像真的撞了邪。
这么下去肯定不行。
如果连续两次怪事都算得上是巧合的话，那第三次巧合就是蓄意而为了。
这突然炸裂的味蕾，已经不能说是‘巧合’就能出现的吧？
江昱的整个餐盘里，全是淡味的蔬菜，连个辣椒籽都看不见，根本不会出现辣味！
而且辣味不是味道，准确的说是一种痛觉！
就跟刚才在楼道里被人踩了一脚的痛觉一模一样！
“……给给给。”
大牛从小卖部买过来一瓶矿泉水，塞进江昱的手中。
他从没有见过江昱这么面红耳赤的时候。
大牛捉摸着也没有在江哥的饭碗里看见什么辣椒啊，这么就扬言自己要被辣死了呢。
不过学校食堂盛菜的大锅饭都是用的同一个勺子，偶尔会串个味倒也说得过去。
江昱二话不说，拧开瓶盖‘囤囤囤’几口。
可是这种做法是无用的，原理和早上的风油精一样。
真正被辣着的，并不是江昱本人的身体，而是林南兮。
冰镇矿泉水的凉意直冲天灵盖，江昱缓了一下，睁眼又看见林南兮在往嘴里送饭。
那一大勺白米饭当中裹着一颗让江昱感到闻风丧胆的尖辣！
江昱的脸都紧了起来，只能直瞪瞪看着她。
随着那颗狰狞的青色辣椒被小口送入，江昱直接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奇怪……
这一勺竟然不辣。
他睁开眼，又看向林南兮。
林南兮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嘴里塞满了米饭，缓缓咀嚼着。
大概是尝到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透亮的眼睛幸福得眯起来，那双踩在地上的小白鞋微微翘起，脚后跟点着地面，足尖一摇一晃。
“……江哥，你口水要流下来了。”
一旁的大牛打断了江昱的欣赏，开口提醒道。
江昱回过神来：“去你丫的。”
“其实吧，”大牛咽下嘴里的青菜叶说：
“别看咱们班的纪律委员存在感低弱、看似不起眼，但把她放在女生堆里，绝对是足够惊艳的那一挂。”
“我初中和她一个学校，印象里林南兮生得俏丽，只是高中之后不知怎么留了一头厚厚的刘海，又总是低头走路，所以把脸遮住了……”
“那张脸下面藏的可是大美人呢，江哥你A上去肯定不会吃亏。”大牛面带善意地说道。
江昱嘴角抽了抽。
他又不好明说，自己这么直勾勾观察林南兮是事出有因。
总不能告诉大牛他怀疑自己和林南兮的感知连通在一起了吧。
恐怕说出来，江昱下午就不用待在学校，而是可以直接去精神病医院了。
嘴里的蔬菜越吃越没胃口，江昱简单吃了几口就没了食欲。
他撑着脑袋用饭勺在盘子里搅合搅合，目光偷偷观察林南兮吃饭。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江昱觉得自己还得做几次实验。
具体是什么实验……他还没想好。
隔壁的林南兮吃饭每一口都很认真。
明明只是平平无奇的蔬菜叶子，被她叼在嘴里就好像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一样慎重。
林南兮含着一片生菜叶子，小嘴‘咔咔咔’咬着，圆鼓鼓的腮帮子跟着咬合的动作而微微鼓动。
这种吃饭的动作让江昱想起了在视频网站上看见的小豚鼠。
小豚鼠吃草的样子，大概就是此刻林南兮的模样。
还怪可爱的。
或许大牛说得没错，林南兮确实是属于那种因为性格自卑的关系而埋没在人群中的宝藏女孩。
只可惜，对于现在的江昱来说，比起去挖掘这个宝藏，他此刻更想做的是搞清楚自己的身体到底是什么回事。
“走。”
在看见林南兮吃完午饭，端着餐盘离开座位的时候，江昱一把拉住了大牛的胳膊。
大牛还在干饭，心急火燎地把最后一点汤汁混着大米饭吃进嘴里，他抓着盘子紧随江昱身后。
两人把餐具都收到指定的窗口去，江昱回头看过去的时候，林南兮已经出食堂了。
大概是一心想逃离江昱视线的关系，林南兮出了食堂大门就跟个兔子一样撒腿开跑，白色的小皮鞋‘哒哒哒’的踩在被太阳炙烤了一上午的地面上。
江昱皱了皱眉头，连忙跟上。
他身后的大牛望了一眼不远处正在挥洒汗水和青春的篮球场，纳闷地叫住江昱：
“不是要打球吗，我还约了好几个哥们呢，再不去没位置了。”
“今天不去了，”江昱边走边说，“我有事情要做。”
大牛正准备说点什么，但转念又一想。
结合刚才吃饭时，江昱对着林南兮火辣的眼神来看。
大牛认为，他家江哥应该是开窍了。
向来只和男生玩，嘴里总是念叨着‘女人只会影响我上分速度’的江昱……
居然有在意的妹子了？！
江昱在他们班可是出了名的空有一副好皮囊，虽然长得养眼、人际关系好、投来青睐的异性也有不少，可是不管人家女孩子怎么明示暗示，江昱一点反应也没有，其‘直男’程度，都是大伙儿有目共睹的。
别的同龄人整天都对着屏幕嚷嚷着黑丝姐姐纸片人老婆之类的，唯有江昱表现不出半点兴趣，手机里最多的只有熊猫头表情包，玩游戏也从来不在乎角色模型好不好看，他只在乎角色强度。
但是，在今天，当看见江昱这么认真的观察一位小姑娘之后，大牛知道江昱迟来的‘青春期’终于还是来了。
得出这个结论的大牛长大了嘴巴，用力地朝江昱点了点头。
那个眼神，似乎是在传递给江昱：冲就完了。
可江昱对大牛脑子里想的东西明显没有兴趣。
他拍着大牛的肩膀说：
“帮我跟他们说一声，今天我鸽了。”
“行吧……”
大牛回过神来，有些不情愿。
比起去操场上打球，他其实更想跟着江昱吃瓜看戏。
但现在显然不是这种时候。
青春期的少年少女都有不同程度的青涩，在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多少会有些放不开手脚。
大牛虽然偶尔一根筋了一些，但他这个人还是很识趣的。
“江哥，真诚是必杀技——我看好你！！”
刘大力用力拍了一下江昱的后背，下手依旧是没轻没重的，江昱被他拍得够呛。
也许他的反常真的让刘大力误会了一点什么，但江昱并没有找到更好的理由敷衍过去。
于是只能摆摆手，赶紧把刘大力撵走。
等江昱把人打发走之后，林南兮早就没影了。
不过江昱也不着急。
林南兮这种分数常年稳居全年级前十的三好学生，最大的特点除了文静乖巧以外，就是‘卷’。
高三二班作为一个平均分名列前茅、学习上极度内卷的班级，所有学生都巴不得多挤一秒钟的时间来看题。
所以，午休时间的林南兮，一定会出现在教室里。
故而江昱并没有马不停蹄地追上去，而是慢吞吞地去小卖部买一根雪糕，然后一边在脑子里思索着接下来的策略，一边闲庭信步地回到教学楼。
结果如他猜想的那样，林南兮果真就在位置上看书。
她依旧是把身体坐得笔直，眼睛和课桌保持着标准的距离。
如果忽略掉洋溢着青春少女感的轻熟身躯的话，林南兮的肢体动作真的就像个幼儿园的小朋友。
江昱走上讲桌，来到靠窗的左边小组。
他特意从林南兮的桌子前绕了过去。
在路过座位的时候，江昱视线悄悄往下一睨，想偷看林南兮在写什么。
可是，他并没有得逞。
林南兮竟然用手把课本捂住了。
她深深地低着头，细腻的指尖搅在一起，保证把桌子上的字捂得严严实实的。
耳畔的碎发遮住了她半个脸庞，整张脸就像是藏在头发下面，不给江昱看脸，也不给江昱看字。
以江昱的这个视角看过去，只能看见林南兮后脑勺上戴着的毛茸茸发团。
江昱：“？”
这么小气嘛。
看看都不行？
江昱寻思自己也没做什么啊，这人怎么就跟防贼一样防着自己？？
没有得手的江昱努了努嘴，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他的位置是在后排靠窗。
不是什么‘后排靠窗，王的故乡’，只是单纯的作为一位差等生，主动要求坐在这最后面一排而已。
坐最后方位置，江昱自己能图个方便，老师们也省心。
对于高三阶段仍没有醒悟的学生来说，老师们一般会分为两类。
一类是觉得还能抢救一下，试图用更大的压力推动学生前进。另一类是随他去，只要他不影响周围的同学，想干嘛都行。
当然，对于江昱这带不动的学习态度来看，老师们对他的态度也更偏向于后者。
回到位置上的江昱并没有第一时间拆开雪糕吃掉。
现在，他要做个大胆的实验了。
没有分毫犹豫，江昱直接把还带着包装的雪糕举了起来……
然后拉开自己的衣领，塞了进去。
“……唔？！！”
与此同时，坐在江昱斜前方位置的林南兮娇躯一震。
她几乎是要从椅子上弹射起身。
那双刚才还捂着桌子不给江昱看的小手，就这么惊魂未定地抬起，压在了自己的胸脯前。
林南兮满脸的惊愕，刚才突如其来的凉意吓得她耳朵逐渐升温。
“噗、”
“哈哈哈哈哈……”
坐在最后一排的江昱见状，没心没肺地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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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好像真的撞了邪。
这么下去肯定不行。
如果连续两次怪事都算得上是巧合的话，那第三次巧合就是蓄意而为了。
这突然炸裂的味蕾，已经不能说是‘巧合’就能出现的吧？
江昱的整个餐盘里，全是淡味的蔬菜，连个辣椒籽都看不见，根本不会出现辣味！
而且辣味不是味道，准确的说是一种痛觉！
就跟刚才在楼道里被人踩了一脚的痛觉一模一样！
“……给给给。”
大牛从小卖部买过来一瓶矿泉水，塞进江昱的手中。
他从没有见过江昱这么面红耳赤的时候。
大牛捉摸着也没有在江哥的饭碗里看见什么辣椒啊，这么就扬言自己要被辣死了呢。
不过学校食堂盛菜的大锅饭都是用的同一个勺子，偶尔会串个味倒也说得过去。
江昱二话不说，拧开瓶盖‘囤囤囤’几口。
可是这种做法是无用的，原理和早上的风油精一样。
真正被辣着的，并不是江昱本人的身体，而是林南兮。
冰镇矿泉水的凉意直冲天灵盖，江昱缓了一下，睁眼又看见林南兮在往嘴里送饭。
那一大勺白米饭当中裹着一颗让江昱感到闻风丧胆的尖辣！
江昱的脸都紧了起来，只能直瞪瞪看着她。
随着那颗狰狞的青色辣椒被小口送入，江昱直接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奇怪……
这一勺竟然不辣。
他睁开眼，又看向林南兮。
林南兮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嘴里塞满了米饭，缓缓咀嚼着。
大概是尝到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透亮的眼睛幸福得眯起来，那双踩在地上的小白鞋微微翘起，脚后跟点着地面，足尖一摇一晃。
“……江哥，你口水要流下来了。”
一旁的大牛打断了江昱的欣赏，开口提醒道。
江昱回过神来：“去你丫的。”
“其实吧，”大牛咽下嘴里的青菜叶说：
“别看咱们班的纪律委员存在感低弱、看似不起眼，但把她放在女生堆里，绝对是足够惊艳的那一挂。”
“我初中和她一个学校，印象里林南兮生得俏丽，只是高中之后不知怎么留了一头厚厚的刘海，又总是低头走路，所以把脸遮住了……”
“那张脸下面藏的可是大美人呢，江哥你A上去肯定不会吃亏。”大牛面带善意地说道。
江昱嘴角抽了抽。
他又不好明说，自己这么直勾勾观察林南兮是事出有因。
总不能告诉大牛他怀疑自己和林南兮的感知连通在一起了吧。
恐怕说出来，江昱下午就不用待在学校，而是可以直接去精神病医院了。
嘴里的蔬菜越吃越没胃口，江昱简单吃了几口就没了食欲。
他撑着脑袋用饭勺在盘子里搅合搅合，目光偷偷观察林南兮吃饭。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江昱觉得自己还得做几次实验。
具体是什么实验……他还没想好。
隔壁的林南兮吃饭每一口都很认真。
明明只是平平无奇的蔬菜叶子，被她叼在嘴里就好像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一样慎重。
林南兮含着一片生菜叶子，小嘴‘咔咔咔’咬着，圆鼓鼓的腮帮子跟着咬合的动作而微微鼓动。
这种吃饭的动作让江昱想起了在视频网站上看见的小豚鼠。
小豚鼠吃草的样子，大概就是此刻林南兮的模样。
还怪可爱的。
或许大牛说得没错，林南兮确实是属于那种因为性格自卑的关系而埋没在人群中的宝藏女孩。
只可惜，对于现在的江昱来说，比起去挖掘这个宝藏，他此刻更想做的是搞清楚自己的身体到底是什么回事。
“走。”
在看见林南兮吃完午饭，端着餐盘离开座位的时候，江昱一把拉住了大牛的胳膊。
大牛还在干饭，心急火燎地把最后一点汤汁混着大米饭吃进嘴里，他抓着盘子紧随江昱身后。
两人把餐具都收到指定的窗口去，江昱回头看过去的时候，林南兮已经出食堂了。
大概是一心想逃离江昱视线的关系，林南兮出了食堂大门就跟个兔子一样撒腿开跑，白色的小皮鞋‘哒哒哒’的踩在被太阳炙烤了一上午的地面上。
江昱皱了皱眉头，连忙跟上。
他身后的大牛望了一眼不远处正在挥洒汗水和青春的篮球场，纳闷地叫住江昱：
“不是要打球吗，我还约了好几个哥们呢，再不去没位置了。”
“今天不去了，”江昱边走边说，“我有事情要做。”
大牛正准备说点什么，但转念又一想。
结合刚才吃饭时，江昱对着林南兮火辣的眼神来看。
大牛认为，他家江哥应该是开窍了。
向来只和男生玩，嘴里总是念叨着‘女人只会影响我上分速度’的江昱……
居然有在意的妹子了？！
江昱在他们班可是出了名的空有一副好皮囊，虽然长得养眼、人际关系好、投来青睐的异性也有不少，可是不管人家女孩子怎么明示暗示，江昱一点反应也没有，其‘直男’程度，都是大伙儿有目共睹的。
别的同龄人整天都对着屏幕嚷嚷着黑丝姐姐纸片人老婆之类的，唯有江昱表现不出半点兴趣，手机里最多的只有熊猫头表情包，玩游戏也从来不在乎角色模型好不好看，他只在乎角色强度。
但是，在今天，当看见江昱这么认真的观察一位小姑娘之后，大牛知道江昱迟来的‘青春期’终于还是来了。
得出这个结论的大牛长大了嘴巴，用力地朝江昱点了点头。
那个眼神，似乎是在传递给江昱：冲就完了。
可江昱对大牛脑子里想的东西明显没有兴趣。
他拍着大牛的肩膀说：
“帮我跟他们说一声，今天我鸽了。”
“行吧……”
大牛回过神来，有些不情愿。
比起去操场上打球，他其实更想跟着江昱吃瓜看戏。
但现在显然不是这种时候。
青春期的少年少女都有不同程度的青涩，在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多少会有些放不开手脚。
大牛虽然偶尔一根筋了一些，但他这个人还是很识趣的。
“江哥，真诚是必杀技——我看好你！！”
刘大力用力拍了一下江昱的后背，下手依旧是没轻没重的，江昱被他拍得够呛。
也许他的反常真的让刘大力误会了一点什么，但江昱并没有找到更好的理由敷衍过去。
于是只能摆摆手，赶紧把刘大力撵走。
等江昱把人打发走之后，林南兮早就没影了。
不过江昱也不着急。
林南兮这种分数常年稳居全年级前十的三好学生，最大的特点除了文静乖巧以外，就是‘卷’。
高三二班作为一个平均分名列前茅、学习上极度内卷的班级，所有学生都巴不得多挤一秒钟的时间来看题。
所以，午休时间的林南兮，一定会出现在教室里。
故而江昱并没有马不停蹄地追上去，而是慢吞吞地去小卖部买一根雪糕，然后一边在脑子里思索着接下来的策略，一边闲庭信步地回到教学楼。
结果如他猜想的那样，林南兮果真就在位置上看书。
她依旧是把身体坐得笔直，眼睛和课桌保持着标准的距离。
如果忽略掉洋溢着青春少女感的轻熟身躯的话，林南兮的肢体动作真的就像个幼儿园的小朋友。
江昱走上讲桌，来到靠窗的左边小组。
他特意从林南兮的桌子前绕了过去。
在路过座位的时候，江昱视线悄悄往下一睨，想偷看林南兮在写什么。
可是，他并没有得逞。
林南兮竟然用手把课本捂住了。
她深深地低着头，细腻的指尖搅在一起，保证把桌子上的字捂得严严实实的。
耳畔的碎发遮住了她半个脸庞，整张脸就像是藏在头发下面，不给江昱看脸，也不给江昱看字。
以江昱的这个视角看过去，只能看见林南兮后脑勺上戴着的毛茸茸发团。
江昱：“？”
这么小气嘛。
看看都不行？
江昱寻思自己也没做什么啊，这人怎么就跟防贼一样防着自己？？
没有得手的江昱努了努嘴，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他的位置是在后排靠窗。
不是什么‘后排靠窗，王的故乡’，只是单纯的作为一位差等生，主动要求坐在这最后面一排而已。
坐最后方位置，江昱自己能图个方便，老师们也省心。
对于高三阶段仍没有醒悟的学生来说，老师们一般会分为两类。
一类是觉得还能抢救一下，试图用更大的压力推动学生前进。另一类是随他去，只要他不影响周围的同学，想干嘛都行。
当然，对于江昱这带不动的学习态度来看，老师们对他的态度也更偏向于后者。
回到位置上的江昱并没有第一时间拆开雪糕吃掉。
现在，他要做个大胆的实验了。
没有分毫犹豫，江昱直接把还带着包装的雪糕举了起来……
然后拉开自己的衣领，塞了进去。
“……唔？！！”
与此同时，坐在江昱斜前方位置的林南兮娇躯一震。
她几乎是要从椅子上弹射起身。
那双刚才还捂着桌子不给江昱看的小手，就这么惊魂未定地抬起，压在了自己的胸脯前。
林南兮满脸的惊愕，刚才突如其来的凉意吓得她耳朵逐渐升温。
“噗、”
“哈哈哈哈哈……”
坐在最后一排的江昱见状，没心没肺地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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