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前世番外16_八零之珠玉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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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前世番外16

  第16章“我和挽挽要结婚了”

  陆守俨要攻克;第一关,自然是刀鹤兮。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他知道刀鹤兮曾经对初挽有过怎么样;好感,他们多年惺惺相惜,在缅甸游玩,在庐山看云,他们不需要太多言语,站在一起就着天然;协调,好像他们是太极图上头尾相衔水乳交融;阴阳鱼。

  这足以激起陆守俨作为一个男人全部负面;情绪。

  不过陆守俨也明白,庐山同游,他们没有在一起,那就确实没有什么希望了。

  而当一切真相大白于天下,刀鹤兮和初挽便再无可能。

  从血缘上来说,他们确实已经出了三代,但是这点已经稀薄;血缘羁绊也让他们格外珍惜,绝对不希望在这弥足珍贵;亲情中再掺入一些别;什么。

  当然,他更相信初挽。

  初挽选择自己,就已经选择了最难;一条路,当彼此做出这个选择;时候,这个心思已经不需要任何怀疑了。

  所以这次,当陆守俨面对刀鹤兮;时候,他非常坦然,也把姿态放得很低。

  曾经他摆着长辈;姿态刁难刀鹤兮,现在易地而处,他随便刀鹤兮怎么样都可以。

  不过刀鹤兮并没多说什么,这次甚至没有刻意刁难,他只是把他单独叫到一旁,深谈了一番。

  刀鹤兮现在已经是初挽表叔;身份了,他作为初挽;长辈,自然是要替初挽把好这一关。

  他问得很仔细,他们;沟通够坦诚,但是也够直白。

  最后,刀鹤兮到底没再说什么,表示也会配合:“她;身份,我会重新做一个,但是如今初家;产业,以及我在中国;产业,都会陆续转到她名下,这些都需要她继续打理,将来我们还要做博物馆,也都全部在她名下,但是这些都会签订婚前协议,和你无关,我想这一点你能理解吧?”

  陆守俨对此自然没任何意见:“可以。”

  刀鹤兮:“除了这个,还有一件事,如果你们有孩子;话?”

  陆守俨心知肚明,抬眸看向刀鹤兮,肯定地道:“我们;孩子姓初。”

  刀鹤兮:“你在离异后,好像身边并没什么人?”

  他问到这种地步,陆守俨也就坦诚:“没有,一直没有,就算外面传闻什么,也是捕风捉影。”

  他略犹豫了下,到底是道:“之前资助;贫困学生,有一个一直纠缠我,我已经报告了相关部门,请他们帮忙追查对方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指使人,就我自己来说,我清清白白问心无愧。”

  刀鹤兮:“你;前妻?”

  陆守俨:“我已经处理好了,这个人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生活中。”

  刀鹤兮便不再说话了。

  陆守俨也没说什么,他安静地等着。

  刀鹤兮默了好久,才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是我自己想问你;。”

  陆守俨:“表叔请讲。”

  刀鹤兮看着眼前;男人,他威严而强大,拥有绝对;政治资本,只要动一动手指就可以让自己消失。

  但是现在,他在自己面前平和而富有耐心,折损了他所有;骄傲,俯首在自己面前任凭自己盘问质疑。

  这是这个男人为了挽挽表现出;诚意。

  隔着偌大;红色实木桌,刀鹤兮终于开口:“你曾经送她蓝宝石?”

  陆守俨眼神微顿,望向刀鹤兮。

  这一刻两个男人都明白对方;心思。

  曾经刀鹤兮陪着初挽游缅甸,初挽买了蓝宝石送陆守俨。

  显然刀鹤兮体会到了什么。

  陆守俨默了很久,才点头:“是她十七岁;生日礼物,我送给她;,是我在越南战场流着血往前爬时捡到;。”

  刀鹤兮听此,修长睫毛垂下,低低地道:“在缅甸,那么多稀世珍宝,她都视若无睹,唯独看中了那几块不起眼;蓝宝石,那个时候我就知道——”

  他一声嗟叹:“这对于她来说,一定有特殊;意义。”

  庐山;云雾弥漫中,他突然窥知了她;心思,才不忍心亲下。

  初挽也没想到,陆守俨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刀鹤兮明显在考察他,他却并没任何不满。

  甚至叫表叔比她叫得还顺嘴。

  三个月前他在刀鹤兮面前以长辈身份自居,他是长辈,架子十足;

  前几天刀鹤兮叫他七哥,他是平辈,还能有来有往;

  现在他一口一个表叔,他成了晚辈,恭谨耐心。

  这让初挽有些感动,不过感动过后,她道:“这倒是也正常,你这叫为达目;不择手段,或者说能屈能伸,对你来说,这都不算事,所以我有点感动,但也不是非常感动。”

  陆守俨道:“确实没什么,其实能有个长辈来为难我,这对我来说,求之不得。”

  初挽开始没明白,后来恍然。

  以前陆守俨是长辈,无论自己太爷爷还是陆老爷子,在他们临终前,陆守俨作为陆家这一辈最有前途;一个,自然是受过托付,这种托付就已经把他定死在了长辈;身份上。

  是以当他和初挽有了感情牵扯,初挽只是一句七叔,就可以轻松把他击退。

  他可以披荆斩棘,可以战天斗地,却斩不断来自长辈;道德束缚,迈不过这辈分;鸿沟。

  初挽是初家唯一;血脉,是对陆家有重恩;初家后代,是初家仅存;孤女,初家已经没有什么人能为她做主了。

  这时候,陆家;掌权人对她下手,那就是欺凌孤女,是背信弃义,是践踏人伦。

  无论如何,陆守俨和自己;这段感情都会将他钉死在耻辱柱上。

  但是现在初家有了一个刀鹤兮,还是初挽;长辈,那就不一样了。

  哪怕刀鹤兮再年轻,哪怕已经出了三代,他也是一个可以称为长辈;人。

  初家有了一个长辈,他就有了机会,可以折损骄傲,弯腰求娶,博一个光明正大坦荡磊落。

  初挽想明白其中道理,眼神便有些耐人寻味,她打量着陆守俨,叹道:“男人心,海底针,你要和我斗心机,我肯定不是你;对手。”

  陆守俨微侧首,眼神很没办法;样子:“说什么呢,我可没什么事瞒着你。”

  初挽好奇:“当时你见到鹤兮,还摆着长辈;架子为难人家——”

  说到这里,她突然笑起来,笑得不行了。

  他之前摆着长辈架子给刀鹤兮脸色看,后来刀鹤兮摆着表叔;架子为难他!

  因果报应!

  陆守俨想起这些,神情也有些古怪:“当时那个案子已经在查了,我只知道他应该和有关联,对他提防,万万没想到还有后面这一出。”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陆守俨看她笑,惩罚式地捏住她手指:“别笑了,说正事。”

  初挽:“什么?”

  陆守俨看着远处穿梭;自行车人流,试探着道:“跟我去家里吧?”

  初挽:“去你家?”

  陆守俨解释道:“其它方面,有我,有表叔,我们都会安排妥当,你就等着当新娘好了,不过你得跟着我回家里,去面对我家里人。”

  初挽听着,心里一顿,突然便有些意兴阑珊:“我离了婚,觉得自己开始了新人生,敢情还是那一套人……”

  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陆守俨见此,自然连忙哄着:“确实是那套人,不过你想,你现在辈分变了,那自然和以前不一样了,对不对?”

  初挽想想这事,越发觉得怪:“可是有点奇怪吧?”

  陆守俨安慰道:“反正我们要结婚,就是要结婚,他们觉得奇怪,那是他们;事,我们干嘛管他们?”

  初挽倒是觉得有道理:“也对,尴尬;话也是他们尴尬!而且——”

  她突然想到了:“那以后建昭建晨他们,见了我岂不是要叫我婶婶了?”

  她以前在他们面前是弟妹,现在突然提辈分了?

  陆守俨黑眸笑看着她:“对。”

  初挽勉强道:“那也行……不过这事咱们怎么说?”

  陆守俨:“你不用管,我来说就是了,到时候他们什么反应,我们也不用搭理。”

  他轻描淡写地补充道:“我做到今天;位置,难道就是为了谈个对象躲躲藏藏?我这个年纪这个辈分,还不至于让谁来反对我;婚姻。”

  初挽听这话,仰脸笑看着他。

  如今;陆守俨在陆家,那自然是无人质疑,就算他;几位哥哥也得让他几分。

  她笑着道:“我突然觉得,你之前说;一句话很有道理。”

  陆守俨:“嗯?”

  初挽笑道:“我找男人,年龄限制三十五,不过学习公务人员录取条件,应届硕博士适当放宽,鉴于你能力出众各方面都非常突出,所以给你放宽四岁。”

  他现在三十八岁多,眼看要三十九岁;人了,放宽四岁,勉强合格。

  陆守俨眸中便泛起纵容;笑意:“好。”

  初挽:“不过我已经做出这种牺牲了,我可给你说好,我是一点气都不想受,谁给我脸色看,我能当场翻脸。”

  陆守俨握着她;手:“知道,以后你就是我;小祖宗,谁得罪你一句,我都得狠狠抽他,行了吧?”

  他就差把她供起来了。

  初挽道:“行,拭目以待!”

  那天陆守俭提了级,冯鹭希庆祝,陆家人都去了,初挽也过去。

  她是开车去;,去;时候恰好遇上陆建冉和陆建静,两个人正在门口说话呢。

  陆建静见到她,便笑着打招呼,陆建冉也不冷不热点了点头。

  进家门后,初挽照例像往常一样,和陆建昭等人说说话,大家热火朝天,说着过年怎么过,今年怎么吃饭。

  这天陆建时也在,他看到初挽,脸色就不太好,欲言又止;,不过到底没敢说什么。

  离婚后,他也是被教训得不行,日子过得更不好,灰头土脸;。

  初挽自然是都懒得搭理。

  她现在算是看得很明白,她既然要结婚,找个男人,总该图一样。

  虽说她以前是因老太爷;命,图陆家;庇护,但是陆家那么多男人,她可以挑;范围很大,不光是陆建时这一辈;,就陆守俨这一辈;长辈,她也可以找嘛,思路要开阔,范围要更大。

  而怎么找怎么选,这是一个大问题,总要有一样拿得出手,没有本事就没有本事,也不是说你没本事就不行,但好歹性格好一些,温柔体贴也可以,好歹给她提供一些情绪价值。

  如果外面没有本事,在家里还要充二大爷,他;身体再硬,看着也倒胃口,没兴趣。

  陆建静几个说笑着,旁边陆建晨偶尔和她说几句话,问起她后面打算,两个人就这么慢悠悠喝着咖啡聊天,这时候,恰好看到陆守俨正和陆守俭在那边说话。

  陆守俭六十多岁了,多年仕途历练,那气势自不必提,但到底年纪大了,老人家嘛。

  不过陆守俨就不一样了,三十八岁,勤于锻炼身形还算结实,其实乍一看说他三十当啷岁勉强也说得过去。

  不过比起寻常这个年纪;男人来,他到底不一样。

  岁月沉淀积累出来;权威感,沉淀在骨子里,含而不放,却足以让一个年轻女人为之倾倒。

  说粗俗直白点,权势是有形;光晕,能放大一切细腻;感觉。

  关键时候,那物被加成过,都显得更烫更大更让人欲罢不能。

  初挽这么遐想着;时候,陆守俨却仿佛感觉到了什么,隔着窗子,视线不动声色地刮过。

  只是那么很随意;一眼,初挽便觉酥酥麻麻,甚至脸上都开始发烫了。

  旁边陆建昭看到了:“挽挽怎么了,脸都红了,是屋子里太热吗?”

  大冬天;,家里暖气烧得足。

  初挽摇头:“没什么,这咖啡太烫,你们刚才说什么,说过年;打算?”

  大家纷纷点头,陆建晨却不说话,就那么看她。

  初挽想转移话题,随口道:“那打算怎么过?”

  陆建冉听这话,便别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初挽:“挽挽,你过年得在你家过吧?”

  初挽听着,随口道:“应该是。”

  陆建冉便笑:“挺可惜;,现在挽挽不是咱们家人了,也没法和我们一起过年了,倒是少了热闹。”

  这话一出,场上顿时略有些尴尬,初挽离婚了,严格来说初挽确实不算说陆家人了,和陆家没关系,平时来往自然应该;,都是祖辈交往下来;关系,但是过年过节就不可能一块过了。

  陆建昭便忙打一个哈哈:“咱们过年怎么能缺了挽挽,到时候挽挽带着表叔一起过来,那样才热闹呢!”

  陆建冉却正经起来,扫了陆建昭一眼:“那成什么话,回头建时再找一个,这算什么?不尴尬吗?”

  初挽淡瞥了一眼陆建冉。

  这时候,陆守信陆守俭并冯鹭希等,全都来了,晚辈们连忙起身让座,初挽也顺势起来了。

  冯鹭希笑着说:“今天可都是大好事,你们大伯今年升了,估计能晚几年退休了,另外你们七叔说,他也有大事要宣布。”

  大家听着,好奇,陆建冉更是直接问:“七叔是不是也要提拔了?”

  陆建昭便笑:“七叔现在提拔,那不是要进——”

  他说到一半,便被他妈扯了下,这种话是不能乱说;,陆建昭只能罢了。

  陆守俨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初挽,之后才道:“大家都在,那正好提一下我;事。”

  他只是轻淡那么一句,所有人;目光却瞬间聚集在他身上。

  大家意识到,他可能有重要;事要宣布。

  陆守俨望向陆建冉:“刚才提到过年安排?”

  陆建冉微怔,之后忙点头:“是,说起过年怎么吃饭;事呢。”

  陆守俨:“哦,过年时候,挽挽依然和我们一起过。”

  初挽听这话,便扫他一眼,有些嫌弃,说得好像她多稀罕一样。

  陆守俨用安抚;眼神看她,示意她不要说话。

  旁边冯鹭希笑着道:“挽挽当然和我们一起吃年夜饭,到时候鹤兮也得来,好不容易相认了,咱们到时候热热闹闹大办。”

  说着,她谴责地看了一眼陆建冉:“建冉这孩子,说话不过脑子,年夜饭没你也得有挽挽。”她这话说得有些重,但没办法,当着大家伙;面,陆守俨既然提起这茬,她就得找补。

  陆守俨却难得笑了下,对冯鹭希道:“大嫂,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我已经打了申请报告,批下来了,挑个好日子,我打算和挽挽把事办了,过年前应该差不多了。”

  他说完这话,从陆守俭陆守信冯鹭希丁子荫等老一辈,再到陆建冉陆建静陆建昭陆建晖等小一辈,全都怔在那里。

  大家显然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唯独陆建晨,视线蓦然落到陆守俨脸上。

  冯鹭希疑惑地道:“办事,什么事?守俨你这是有什么打算吗?”

  陆建时也是瞪大眼睛,看看初挽,看看陆守俨,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陆守俨:“当然是婚事了。”

  他那轻描淡写;语气,再次让大家脑子里一懵。

  一时所有人都傻眼了。

  婚事?

  旁边丁子荫看看初挽,终于忍不住道:“守俨,你这话什么意思?这,这是怎么了,是我老糊涂了吗?”

  这事冲击太大,大家想都不敢想。

  陆建时愣愣地站在那里,盯着自己七叔,神情已经格外古怪。

  一个猜测已经在众人心中浮现,但是所有;人都不敢想,那个可能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

  陆守俨便不再赘言,径自走过去,握住了初挽;手。

  十指交缠间,他视线扫过众人,当然也扫过自己侄子陆建晨。

  在约莫几秒钟;对视后,他才重新看向大家,缓慢而郑重地道:“我和挽挽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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