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第 136 章09-09_我是八大名妃(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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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第 136 章09-09

  此番辽宋详谈,皇帝耶律璟也没出面,估计是怕自己往日的威风遭人嗤笑,便将自己的侄子耶律贤给派了出去。

  临行前一天晚上,萧思温设了私宴,耶律质睦见自己哥哥赴宴未归,便偷偷溜进他的书房去。

  前两日天璇给他回了信,说赵光义那边并不太信自己的话,连带着她也掺杂着几分质疑,反复问了几回,他有没有骗自己。

  天晓得,他当初冒着通敌卖国的罪名去传信,是忍受了多大的煎熬,可宋国那边却不相信,天璇让他以他们之间的情分为誓,说自己若有半点假话,便此生不复相见。

  这下就连耶律质睦自己都疑心上回是不是听岔信了,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特地去了一趟耶律贤的书房。

  跟着哥哥生活这么多年,有许多习惯他都了如指掌,譬如他知道耶律贤有一本册子,上头记载了他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只要找到那个册子,那他就能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了。

  但真偷摸进去,他矮着身子在书案橱柜里翻找着,下一刻室内突然大亮,暗处埋伏的侍卫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将他团团围住,抓了个正着。

  他看到了本该出现在萧思温私宴上的哥哥,一脸沉重地朝他走来。

  耶律贤紧紧盯着这个从小养到大的弟弟,他不能算是个好人,可对于这位弟弟,他却从来没有亏欠过什么,相依为命时的情分还历历在目,那时的弟弟牙牙学语,在甄皇后的灵堂上那样懵懂,还不知道自己永远失去了母亲,丧鼓大响,满身符咒的萨满进来,孩子被吓到放声痛哭,就只能抱着他的大腿死死不肯松开。

  可如今呢,还是养出了个白眼狼,他走到耶律质睦跟前,问他:“为了个女人,你就真打算把你哥哥乃至整个辽国都给卖了?”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么精心的策划和安排,他早就是瓮中之鳖了。

  耶律质睦辩驳道:“你有燕燕,我有天璇,当初你为了燕燕,不也是想辙儿逼走了韩家父子么?哥哥,咱们分明是一样的人,你应该明白的啊!”

  耶律贤冷冷一笑,道:“那个中原女子怎可跟燕燕相提并论,燕燕是后族萧氏女,又是大长公主的女儿,身份尊贵,即便我不喜欢她,我也会娶她。可你呢,那女子你不知根底,又是敌国的人,使了些微末计俩就把你迷得晕头转向,让你背信弃义,做出这通敌卖国的丑事来!”

  他说罢,长吁一口气,又道:“你以为她还会相信你?北汉不过是个幌子,就是为了把赵光义的注意力暂且转移吸引走,后招在我手里呢,到时候赵光义一死,想必那傅天璇定会以为是你跟我联手串通好了此事,这也是你唯一可以将功赎过的机会。”

  耶律质睦白了脸色,他蹬蹬往后退了几步,“我和天璇的通信,你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耶律贤睇了他一眼,“你还记得,鹰使是谁教给你使的吗?”

  此话一出,耶律质睦顿时脸色惨白如纸,犹记他才七八岁大的时候,那时耶律贤就要跟着耶律璟四处游猎,因留他一人在上京难免忧心,便教他怎样用鹰使传信,甚至后来他专用的那只鹰使,都是哥哥给他挑的。

  恐怕自己和天璇的事情,根本瞒不过他的耳目,当他知道他们在用鹰使传信时,也并未当场戳穿,而是借着自己的手,骗取了天璇的信任,进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是多么可怕,心机深沉的一个人呐,短暂的空白后,耶律质睦如同一头疯狼般,朝他扑了过来,两边的侍卫把他按在地上,他只能赤红着眼怒吼。

  “耶律贤!你算计你,你居然这么算计我!先前你也是如此不顾情分地害了韩大哥,如今是我,下一个会是谁?你为了你的雄图霸业,你简直是个魔鬼!”

  话音刚落,耶律贤就狠狠地掌掴了他,他身体向来不济,这一巴掌真算是用尽了气力,打完以后自己反倒摇摇欲坠,喘了好几口气才勉强缓过来。

  “你究竟是哪边的人!谁准你这么跟着自己的哥哥说话的!”

  耶律质睦生受了这一巴掌,不怒反笑,他站起来,仰天大笑道:“所以你也一直觉得,我母亲是汉人,我身上流淌着汉人的血脉,不配为耶律氏是吗?”

  笑着笑着,他的眼泪都要笑出来了,“我的好哥哥,你机关算尽,却失了最亲近的人之心,即便往后你真的坐拥了天下又如何,还不是孤寡一人。”

  不知是哪句话戳中了耶律贤的痛处,他逐渐面色狰狞起来,看着眼前同他有四五分肖像的弟弟,深吸一口气,用了好大的耐力才把这份怒火也咽了下去。

  “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成功走上万人之巅,却不是孤家寡人的。”他一拂袖,“把他带下去,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放出来!”

  这场会晤着实是盛大,北汉和辽国前后脚来了数百人,商议赔偿一事,刘继恩在自家舅舅那里吃了挂落,满脑子都念着怎么把这笔账给讨回来,提前跟辽国通过气儿,得知辽皇帝的意思是叫他直接一不做二不休。

  起初他还将信将疑,可这话是那二殿下的亲信传过来的,断然不会有错,约莫经过半天的犹豫后,刘继恩咬咬牙就接了下来。

  北汉的当今皇帝刘钧并没有子嗣,他作为公主之子,刘钧的亲外甥,同时也是养子,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一定能继承皇位,毕竟他的母亲并不只有他一个儿子。

  北汉势末,这些年靠着依附辽国才得以存生,一定程度上来说,讨好辽国可比讨好刘钧有用多了,若是他能做成这件事,北汉日月更替岂不是唾手可得。

  所以还有什么可想的,牢牢抱紧大腿才是最要紧的。

  他来到莫州地界上两天,想过下毒,也琢磨过暗杀,但赵光义身边的人实在太过警觉,丝毫没有能给他钻空子的机会,直到耶律贤来了,这日在梧桐书院里,赵光义只带了一队百人的人马赴会,他觉得自己终于抓住了机会。

  待到赵光义甫一出来,就被四面八方涌出来的人给围住,为首的刘继恩眼冒绿光,抽出佩刀来一步步走向他。

  “晋王殿下,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是又气又恨,没想到最后会死在我这个你从没放在眼里的小人物手中吧,不过这些都不要紧,谁叫你半点都不肯想让只盼着你到了地底下,可别成怨鬼啊!”

  他已经掐算好了,赵光义大半人马都留在书院外头,这里不过十余人,就算到时候把外面的人马引了过来,赵光义早已经成了一具尸首,他也想好了后招来对付。

  只可惜自打他进莫州以后的一举一动,都尽入了赵光义的眼中,提前有了防备,只为了引蛇出洞,赵光义负手立在梧桐树下,他抬头望了望已经抽出新芽,翠色葱郁的梧桐叶盖,对刘继恩道:“这儿风景不错。”

  他的淡然,让刘继恩顿时心跳漏了一拍,毕竟谁会在将死之时还有闲情逸致观赏风景,他感觉不到不妙,下意识朝后退,但下一刻,梧桐树后,屋檐顶上飞来了破空双箭,一前一后直接贯穿了他的胸膛。

  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破碎的身体,在倒下的那一瞬间,他隐约瞧见了门后耶律贤那双冷漠的眸子,来不及多想,生命便就此戛然而止。

  当傅潜把刘继恩的尸体和其余人拖了出去,耶律贤也终于出来了,他看着地上的那滩鲜血,勉强笑道:“这北汉还真是狼子野心…居然敢袭击殿下。”

  赵光义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害怕,便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是啊,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简直是螳螂挡车,不自量力。听闻辽国跟北汉素来关系不错,这死讯和尸首,便由二殿下代为转达吧。”

  这也有警醒之意,耶律贤看上去是真的被唬住了,呆愣愣了半天才猛然点头应下。

  片刻后,傅潜又回来在他耳边低语,说是王妃在外头候着了。

  赵光义掸了掸袖子道:“既然割地的协议已经过目商定了,就请二殿下回燕京禀报给贵国皇帝,早日盖了玉玺,撤出燕云,重设边关疆界吧。”

  他草草交代了几句,又吩咐傅潜带人收拾余下残局,自己便忙着出门应接白珠。

  一上马车,他就舒坦靠在了人玉枕上,唔了声道:“咱们也该回去了。”

  白珠吃着刚从摊铺上买来的烧饼,嘴里含糊不清道:“东京么…我倒是想回金陵一趟,瞧瞧我姐姐。”

  “这是应当的。”赵光义转过头,叼了口她手里的饼子,“我也打算去金陵,和李煜谈谈臣属纳贡的事情。”

  二人随即一拍即合,开始商定什么时候出发的事情,正在朝住处行驶的马车却在此时狠狠颠了一下,随即便听到外头的纷乱声。

  赵光义登时变了脸色,掀开车帘一看,只见马车周围现了一群黑衣人,车夫摔了下去,受惊的马转瞬将他踏成了肉泥。

  白珠惊呼道:“为什么还有刺客,刘继恩不是已经死了吗?”

  赵光义安抚她说没事,自己提了剑下去,同那群刺客展开了殊死搏斗。

  他武艺高超,但也寡不敌众,很快就落了下风,随行带来的侍卫很快渐渐倒下,白珠不得已,在马车里放出了美人。

  有了美人的加入,对方也察觉到了异样,用契丹语大叫着‘有蛇!’。

  白珠想到了那封信,正是因为耶律质睦,他们提前得知了北汉和辽国的计划,可原来这一切是个计中计,那刘继恩只是个幌子,真正要命的是后面这群人。

  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计较耶律质睦到底为什么要骗他们,美人只适合暗杀,如今暴露在明面上,若是再不收回来,恐怕就要被他们乱刀砍死了。

  可赵光义呢,他怎么办?白珠看着他身上已经有了深浅不一的伤口,难道一代帝王明星,宋国往后的太宗皇帝,就要陨落至此吗?

  “殿下!”

  情急之时,她远远听到傅潜的声音,遥见其带了一队人马挥鞭策马疾驰而来,有了助援,想必这些黑衣人也不会轻易得逞了。

  后来那些黑衣人果然节节败退,白珠舒了口气,下车将美人召了回来,抬眼的那一霎那,同赵光义四目相对,后者衣袍沾血,却仍朝她露了个笑,随后走了过来。

  余下的黑衣人已经不成气候,自有傅潜处置,赵光义飒然向爱妻走去,可就在他即将触及到她的肩膀时,对面人却突然变了脸色,将他往旁一推,惊呼道:“小心!”

  温热的血液飞溅,几颗血珠子还挂在他的睫羽上,他看见她像一只断翅的蝴蝶,跌落在他怀中,他的整个世界就此失去了光采。

  ……

  距离那次刺杀,已经过去了三个月,白珠如同一只孤魂野鬼,飘荡在赵光义的身边,他看不到她,她却能看到他。

  当时她死在了耶律贤的暗箭下,那箭原本是冲着赵光义来的,她也说不上为什么,反正直觉告诉她赵光义千万不能死,就这么的,她推开他,挡了那一箭。

  那箭上淬了致命的毒,绝无生还的可能,耶律贤从始至终就直奔着取人性命上来的,但估计耶律贤也没想到,她居然会舍身取义,为他挡了这箭。

  又是这样突然丧了命,为她这个任务画上了一个不圆满的句号,可这回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回到地府里继续下一个任务,而是这样飘在赵光义的身边。

  她亲眼目睹他悲痛欲绝,不眠不休了几个日夜,处置她的后事,丧仪自莫州往东京去,一切都办得体面稳妥。

  外人来看,晋王新婚不久丧妻,但到底是干大事的,性子沉稳没有为了个女人乱了方寸,可只有亲近的人和白珠知道,每当他在外周旋,回来卸下一身疲惫后,才会流露出那样脆弱的一面。

  白珠站在廊下,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来回走动,傅潜从书房出来,对天璇摇了摇头,将手里的饭菜搁下,“殿下没怎么动。”

  天璇一脸焦急道:“也不能不吃东西啊…唉!自打王妃去了后,殿下就跟失了魂一样,除了那耶律贤和收复燕云的事情,其余的殿下都不放在心上。”

  傅潜说:“收复燕云是王妃的生前意愿,此次辽国是一万个理亏,这山后诸郡是不想吐也得吐出来了,但那耶律贤…辽国始终不肯把他交出来。”

  天璇拧着眉道:“先前质睦联系我了,说传信的鹰使一早就受到耶律贤的掌控,这才惹出了这些祸事,并不是他的本意,但终究是对不住我们。那位萧家三姑娘也和耶律贤解除了婚约,说原想来送一送王妃出殡的仪仗,只可惜如今殿下一听到‘辽’字就恨不得啖肉饮血…”

  她说着说着,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天璇吓了一跳,转过身结结巴巴道:“殿…殿下…”

  赵光义嗯了声,“你和质睦的事情,王妃先前也同意过,若往后真的相处不错,不用顾及本王。”他说完这话,转身就又回去了。

  门一闭,原地的天璇和傅潜相视一眼,很快离开了。

  白珠又飘到书房内,大多时候,赵光义都是对着几只箱笼发呆,那里头放着她曾经穿过的衣服,戴过的首饰,用过的器皿,都被他整整齐齐摆在了那里。

  饶是无情无绪久了的白珠,也难免生出几分感动,不说其他,单论这份情真意切,也算是世间少有了。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地府,继续下一个任务,孟婆也一直没有出来,后来又待了几个月,亲眼目睹了辽国将余下燕云十三州拱手割让后,才算是心满意足了。

  后世会怎么评价她呢,她的功绩该如何衡量,能不能达到标准呢?

  这一切都要看赵光义怎么做,如果他私吞下所有功名,半点不提及自己,那肯定是不成的。

  所以白珠继续留在他身边,眼睁睁看着他为自己请封功名,连带着南唐都爱屋及乌了,等到赵匡胤去世后,他作为皇弟称帝,又为自己建功德祠,追封为昭元皇后,着人修了后书,堂堂正正的记入了青史中。

  在此之后,赵光义不曾娶妻立后,空设六宫,也未有子嗣血脉,为了堵住朝臣之口,早早过继了宗室子弟记入名下,转眼短短一生就这样过去了,他在五十八岁这一年,生命的终点之时,取出了一幅尘封已久的画卷。

  时隔多年,画上的美人已经模糊泛黄,不如曾经鲜亮,但却能清晰看出美人卧在榻前,有郎君扶起喂茶。

  轰隆一声,这画卷同白珠曾经做过无数次的那场梦重叠在了一起,久远的记忆深处,似乎有什么在蠢蠢欲动,但下一刻天光大亮,她又回到了地府中。

  她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要急切地说给孟婆听,可惜孟婆并不在亭中,只吩咐了小六将剩下的四个任务交给她,让她选择。

  没办法,白珠只能暂且忍下,想着下次任务结束后,再来询问那幅画的事情。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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