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毒鹅膏菌
这边杜岳晟消了气，电磁波已经把发生的事情通报到了十几公里外的洋浦基地，瞬间就炸了锅。
穿越这些日子以来，所有人都过着“关起门来朝天过”的生活，打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主意。结果没想到，刚刚搞了一个驻外站，就有人打上了门！而且还公然调戏女穿越者！这简直就是侮辱大家的智商！于是太阳刚刚滑到海面，各种报复方案已经从单个的刺杀到了攻占整个海南岛……当然并不能真地打下海南岛，但是揭掉这层狗皮膏药是必须的！于是尚未完工的主仓库顶楼，进行了紧急布置，召开董事会扩大会议。
聂义峰一路说着“借过”，从坐满了人的通道上挤过来，终于来到主席台后面。总务委员会组织这种会议也不是第一次了，但还是明显地感受到了这次会议气氛不对。大部分人都杀气腾腾的，这时候给他块石头他都能给嚼成碎渣。所以聚在主席台后面的人们也不敢大声说话，只听着各委员会的代表和组长们，在那义愤填膺地慷慨陈词，“打过去！杀过去！”的喊声此起彼伏。
“杜岳晟不是你们宿舍的么？现在那边什么情况？”李沁雪看到聂义峰过来了，急忙打招呼。
“我打他电话没打通，听意思是有人勒索，还找向天歌的麻烦。”聂义峰看了看四下里没有座位，干脆席地而坐。
“啊？这什么情况啊？古人不是喜欢小脚么？”艾晓茜努着嘴，“那还不快把小鸽子撤回来？”
“毕竟得尊重她和杜岳晟的意见不是？但要坚决反击，肯定不可能让小鸽子受气！”李沁雪用力一点头，握起拳头。
聂义峰赞同，心里还是很担心为食佳那边，不过想到那里现在派驻了不少人，各个武装到牙齿，还有逃跑专用车辆，应该没什么担心的。聊着天，他看到一个人也溜到了后台，一看那一身板板正正中山装的打扮就知道是谁了，抬手打了个招呼:“哟！程所长！”
“聂哥，泥垢了！”程醉有些不好意思地凑了过来，也是两腿一盘席地而坐。目前出于“锻炼年轻人”的目的，董事会派到功德林检疫营的管理员都是非常年轻的，队长就是程醉，因此被大家戏称为“程所长”。功德林正在进行整修，总务委员会负责协调基建和物资供应，这几天聂义峰跑洋浦鼻都快把脚伤跑复发了，一来二去和程醉也就混成了熟人。
“为食佳那边开始运难民了？”聂义峰问。
“运来了第一批，不过不多……拢共三个男童、三个女童，都是孤儿，还有一个女童和她的母亲。中心医院派人去检查了，身体状况都很差，现在都在功德林里隔离了，怕他们有什么传染病。”程醉表情很凝重，他看不惯这样把人像牲口一样塞进船舱里的帝国主义做派，可是他又明白，这是在救他们。
“怎么都是些孩子？”李沁雪疑惑。
聂义峰看看她，尽量让用词不那么刺耳:“能扛起锄头的男子都被抓了壮丁，至于女的……这是17世纪……你们懂了？”
李沁雪和艾晓茜对视一眼，都露出担忧地神情，这是一个对妇女儿童极端不友好的时代，不是书上措辞严厉的语句，而是实实在在看在眼里的。
“所以，对这样的挑衅我们必须做出反击！”程醉胳膊一挥，作出了一个和他年龄极不相称的动作，似乎是在模仿哪个伟人。
“反击是肯定的，但是怎么个反击法……照某些人喊得做法，咱们不就成了日本鬼子了？”聂义峰听着会场上激烈的争吵，觉得很不适应。好朋友的女友被调戏，驻外站的同志们遭到威胁，是可忍孰不可忍！但是……总不能因为这事，就杀一个血流成河吧？
“那显得咱们也太low了！一群21世纪的时空强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就知道屠杀？”楚秦笑嘻嘻地，一边剥橘子一边坐过来，然后送烟似的每人丢了一瓣。
“楚老师，你不是工能委代表么？不去开会，到后台来瞎凑什么热闹？”春节聚餐后，总务的女孩子们和楚秦也算是熟悉了，说起话来自然也是没大没小。
楚秦一边吃橘子一边摆手:“没什么好开的，说来说去都是气话屁话场面话，没一个说具体怎么办的，发泄情绪而已，没意思！我让我们化工组的陈梦替我开会去了！具体方案下午我就交给四大天王了！咱们可是开挂人民币vip15玩家，得有点技术含量不是？”
“怎么个技术含量？”聂义峰来了兴趣。张霸川有几次在宿舍里警告大家:“珍爱生命，远离楚五师”，不禁好奇这位号称“顶穿越者五个师”的家伙，能有什么清新脱俗的玩法。
“他们啊，说来说去，没脱离‘屠杀’二字，真当我们是日本鬼子啊？没意思，没意思。”楚秦把剩下的橘子一股脑塞进嘴里，咽下甘甜的汁水，打了个嗝，“我的方案，是用慢性毒药，点名清除！而且死法足够难看，足够震撼！”
两个女孩子有些不适地咧咧嘴，互相看了看，借故告辞，被楚秦提溜回来:“哎呀，别走啊！你们这些女孩子最应该听一听！省得你们总把穿越幻想成四阿哥和小公举的爱情！穿越——就是这么残酷！血腥！来来来，都坐好坐好！”
“呃……是……五师君说得对……”李沁雪一脸的不情愿。
楚秦嘿嘿笑着，就像给孩子们展示他收藏的宝贝，神秘地挑着眉毛:“先问个问题，你们知道‘核糖体’么？”
一群乌鸦在空中飞过，聂义峰和李沁雪都是文科生，大学毕业都好多年了，别说高二之前的理科知识，就是高三的文科知识也都还给老师了，面面相觑摇摇头。程醉还是高中生，但是……他也是文科生，正在快速翻着生物课的残存记忆。唯一学理的艾晓茜冥思苦想一番，找到了一点回忆:“核糖体靠信使rna作为模板生产蛋白质？”
“对！”楚秦点点头，又问，“蛋白质是一切生命活动的基础，这个你们有认识吧？否则我真的没法子讲了！”
“这个还是有的！”聂义峰赶紧点头。楚秦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那……你们听说过‘毒鹅膏菌’这东西么？”
众人皆摇头。（作者及楚老师敬请读者认真阅读以下内容，一定要注意我国常见的剧毒蘑菇——毒鹅膏菌，谨防误食中毒！）
“哎呀，就这知识储备还穿越呢？这要单穿都死多少次了！”楚秦挠挠头，用蚊子似的声音在鼻腔里吐槽，然后又换上了和蔼老师小课堂的神情，“这个毒鹅膏菌啊，就是传说中的‘头上戴帽、腰间系裙、脚上还穿鞋’，这可是个大杀器！”，说着就掏出手机划了几下，展示了一张白蘑菇的照片，倒是没超出大家对“蘑菇”的认知范围。
头上的帽子、腰间的裙子还有脚上的鞋，也确实找到了对应的特征。楚秦见大家都被吸引了注意力，便拿起强调如说书一般，“别小看这萌萌的小蘑菇！这货看上去完全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它的外号可是白毒伞！死亡天使！在旧时空，它每年都会要不少人的命！最可怕的是，据一些白毒伞中毒的幸存者称，这货其实非常好吃，并且味道还……有点甜……我以前查过一些资料，世界上超过95%的毒蘑菇致死都是它干的，死亡率超过75%，甚至100%，死亡过程长达7-15天，相当暴力！”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有的蘑菇有毒，甚至有剧毒，这在此前的认识里仅仅只是几个字。
“我以为吃了毒蘑菇也就是拉个肚子……”聂义峰喃喃道。
楚秦看傻子一样白了聂义峰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咱山东的毒蘑菇就像山东人，做坏事也比较老实。”
“哎哟，那您可真不像山东人！”艾晓茜啧啧嘴，周围几个人都噗嗤噗嗤没忍住。
楚秦并不介意这点冒犯，他清清嗓子继续讲课:“这毒鹅膏菌喜湿热，因此广泛分布在南方——安徽、江苏、江西、湖南、湖北、福建、广东、广西、四川、贵州、云南等地，也包括海南！咱们之前外出的侦察队已经发现了这玩意！所以啊，你们女孩子可千万别作什么采蘑菇的小姑娘！”
“我真采过野蘑菇……不过我没敢吃，拿着玩了。”艾晓茜吐吐舌头。聂义峰突然担心起来，胡德林别哪一天被他女朋友给坑了。
“那你是聪明！”楚秦好像真的老师附体了，把腰杆一拔，眼眉飞扬，“首先，我们要讲清楚这件事情，必须先把人体内蛋白质是如何生产出来的讲清楚。那蛋白质怎么生产呢？其实你们可以把这事理解成工厂按图纸生产产品，能理解吧？蛋白质的生产线就是这个核糖体，而这些生产线都是通用的，那我们身体内成千上万种蛋白质如何分别生产呢？这就需要图纸！那这些图纸在哪里存着？在大图书馆，也就是细胞核里！细胞核里的dna，就是大图书馆的藏书。那现在问题来了，你要生产一种蛋白质，你不能跑到细胞核把整段dna都给搬出来吧？这时候就需要一个邮差，把dna上相应的某一段复制出来，这就是所谓‘信使rna’，明白了吗？”
一口气说完，楚秦用一种期待的目光扫视了一圈。
“我怎么感觉像是生物会考？”李沁雪小声嘀咕。
“听着，听着。”聂义峰作出稳住的手势。
楚秦见大家满脸求知欲，满足感爆棚，脸色都红润起来:“现在就说这白毒伞，它是相！当！厉！害！它含有的一种毒素，会与核糖体一个特定工位结合，那这个工位就没法再拿氨基酸生产蛋白质了。而生产线上任何一个工位被损害，整条生产线就全废了，也就是说整个核糖体就废了。人一旦中了这种毒，全身所有的核糖体的这个特定工位，就都被替代掉了！人体也就无法再生产新的蛋白质了！”
众人都露出了不明觉厉的震惊表情。
“这才刚开始，别着急！”楚秦竖起手指头晃了晃，继续说，“虽然不能生产新的蛋白质，但是你体内总还存着些蛋白质吧？所以厉害的就来了！中了这种毒，前一两天你甚至都没什么感觉！因为你的身体还在消耗那一丁点儿蛋白质库存，但是随着这点儿储备耗尽后，大概……有的人两天，有的人可能七天以后，你的身体会感受到极度疼痛！无法忍受的疼痛！恨不得给自己来一枪！为什么呢？因为你的身体无法生产新的蛋白质，所以你的细胞在成批成批的饿死！你会看着自己的身体在极度疼痛中，慢慢的崩溃，慢慢的腐烂，不管是体表还是体内，都在不停的大出血，因为血管壁的细胞也烂掉了。你的肝会肿大，而且朝着肝衰竭的道路狂奔！同时还会肾衰，因为不管是肾盂还是肾小管的细胞都在成批坏死，失去过滤血液的功能！你的心肌细胞会逐渐失活，导致心衰！你还会觉得如同被扼住了胸腔，上气不接下气，宛如活埋！总之……这是一场长达一星期左右的活埋兼凌迟！”
李沁雪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胃部也明显感受到了不适，她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胳膊，隔着一层冬装仿佛都能感受到鸡皮疙瘩。
“我特别强调一下神经细胞！因为神经细胞寿命长，消耗低，所以它坚持的时间也就更长。也就是说——你是在身体清醒，大脑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忍受长达大概一个星期的极度痛苦的缓慢的死亡过程！而且……这个过程不可逆转！”楚秦说完之后，满脸都是邪恶又诡异的笑容，看着两个已经面色煞白的女孩子，眉毛一挑，“要不要试试？”
“呃……我去看看调音室还有没有需要我做的……”李沁雪吓得慌不择路，拔腿就跑。
“我……我……我回学校了……”艾晓茜也狼狈地要跑，还被椅子绊了一下。
楚秦又坏坏地看着聂义峰和程醉:“你们呢……”
“我……我……我去会场了……”聂义峰觉得头皮一麻，赶紧开溜。
程醉却非常地冷静，盯着楚秦的眼睛，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噗嗤就乐了。
“你笑啥？”楚秦被破了功，非常不满。
程醉抹了抹嘴:“唉……符有地在平行时空的孙子，就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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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岳晟不是你们宿舍的么？现在那边什么情况？”李沁雪看到聂义峰过来了，急忙打招呼。
“我打他电话没打通，听意思是有人勒索，还找向天歌的麻烦。”聂义峰看了看四下里没有座位，干脆席地而坐。
“啊？这什么情况啊？古人不是喜欢小脚么？”艾晓茜努着嘴，“那还不快把小鸽子撤回来？”
“毕竟得尊重她和杜岳晟的意见不是？但要坚决反击，肯定不可能让小鸽子受气！”李沁雪用力一点头，握起拳头。
聂义峰赞同，心里还是很担心为食佳那边，不过想到那里现在派驻了不少人，各个武装到牙齿，还有逃跑专用车辆，应该没什么担心的。聊着天，他看到一个人也溜到了后台，一看那一身板板正正中山装的打扮就知道是谁了，抬手打了个招呼:“哟！程所长！”
“聂哥，泥垢了！”程醉有些不好意思地凑了过来，也是两腿一盘席地而坐。目前出于“锻炼年轻人”的目的，董事会派到功德林检疫营的管理员都是非常年轻的，队长就是程醉，因此被大家戏称为“程所长”。功德林正在进行整修，总务委员会负责协调基建和物资供应，这几天聂义峰跑洋浦鼻都快把脚伤跑复发了，一来二去和程醉也就混成了熟人。
“为食佳那边开始运难民了？”聂义峰问。
“运来了第一批，不过不多……拢共三个男童、三个女童，都是孤儿，还有一个女童和她的母亲。中心医院派人去检查了，身体状况都很差，现在都在功德林里隔离了，怕他们有什么传染病。”程醉表情很凝重，他看不惯这样把人像牲口一样塞进船舱里的帝国主义做派，可是他又明白，这是在救他们。
“怎么都是些孩子？”李沁雪疑惑。
聂义峰看看她，尽量让用词不那么刺耳:“能扛起锄头的男子都被抓了壮丁，至于女的……这是17世纪……你们懂了？”
李沁雪和艾晓茜对视一眼，都露出担忧地神情，这是一个对妇女儿童极端不友好的时代，不是书上措辞严厉的语句，而是实实在在看在眼里的。
“所以，对这样的挑衅我们必须做出反击！”程醉胳膊一挥，作出了一个和他年龄极不相称的动作，似乎是在模仿哪个伟人。
“反击是肯定的，但是怎么个反击法……照某些人喊得做法，咱们不就成了日本鬼子了？”聂义峰听着会场上激烈的争吵，觉得很不适应。好朋友的女友被调戏，驻外站的同志们遭到威胁，是可忍孰不可忍！但是……总不能因为这事，就杀一个血流成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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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乌鸦在空中飞过，聂义峰和李沁雪都是文科生，大学毕业都好多年了，别说高二之前的理科知识，就是高三的文科知识也都还给老师了，面面相觑摇摇头。程醉还是高中生，但是……他也是文科生，正在快速翻着生物课的残存记忆。唯一学理的艾晓茜冥思苦想一番，找到了一点回忆:“核糖体靠信使rna作为模板生产蛋白质？”
“对！”楚秦点点头，又问，“蛋白质是一切生命活动的基础，这个你们有认识吧？否则我真的没法子讲了！”
“这个还是有的！”聂义峰赶紧点头。楚秦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那……你们听说过‘毒鹅膏菌’这东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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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有的蘑菇有毒，甚至有剧毒，这在此前的认识里仅仅只是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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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秦看傻子一样白了聂义峰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咱山东的毒蘑菇就像山东人，做坏事也比较老实。”
“哎哟，那您可真不像山东人！”艾晓茜啧啧嘴，周围几个人都噗嗤噗嗤没忍住。
楚秦并不介意这点冒犯，他清清嗓子继续讲课:“这毒鹅膏菌喜湿热，因此广泛分布在南方——安徽、江苏、江西、湖南、湖北、福建、广东、广西、四川、贵州、云南等地，也包括海南！咱们之前外出的侦察队已经发现了这玩意！所以啊，你们女孩子可千万别作什么采蘑菇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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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听着。”聂义峰作出稳住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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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露出了不明觉厉的震惊表情。
“这才刚开始，别着急！”楚秦竖起手指头晃了晃，继续说，“虽然不能生产新的蛋白质，但是你体内总还存着些蛋白质吧？所以厉害的就来了！中了这种毒，前一两天你甚至都没什么感觉！因为你的身体还在消耗那一丁点儿蛋白质库存，但是随着这点儿储备耗尽后，大概……有的人两天，有的人可能七天以后，你的身体会感受到极度疼痛！无法忍受的疼痛！恨不得给自己来一枪！为什么呢？因为你的身体无法生产新的蛋白质，所以你的细胞在成批成批的饿死！你会看着自己的身体在极度疼痛中，慢慢的崩溃，慢慢的腐烂，不管是体表还是体内，都在不停的大出血，因为血管壁的细胞也烂掉了。你的肝会肿大，而且朝着肝衰竭的道路狂奔！同时还会肾衰，因为不管是肾盂还是肾小管的细胞都在成批坏死，失去过滤血液的功能！你的心肌细胞会逐渐失活，导致心衰！你还会觉得如同被扼住了胸腔，上气不接下气，宛如活埋！总之……这是一场长达一星期左右的活埋兼凌迟！”
李沁雪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胃部也明显感受到了不适，她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胳膊，隔着一层冬装仿佛都能感受到鸡皮疙瘩。
“我特别强调一下神经细胞！因为神经细胞寿命长，消耗低，所以它坚持的时间也就更长。也就是说——你是在身体清醒，大脑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忍受长达大概一个星期的极度痛苦的缓慢的死亡过程！而且……这个过程不可逆转！”楚秦说完之后，满脸都是邪恶又诡异的笑容，看着两个已经面色煞白的女孩子，眉毛一挑，“要不要试试？”
“呃……我去看看调音室还有没有需要我做的……”李沁雪吓得慌不择路，拔腿就跑。
“我……我……我回学校了……”艾晓茜也狼狈地要跑，还被椅子绊了一下。
楚秦又坏坏地看着聂义峰和程醉:“你们呢……”
“我……我……我去会场了……”聂义峰觉得头皮一麻，赶紧开溜。
程醉却非常地冷静，盯着楚秦的眼睛，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噗嗤就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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